Wednesday, October 22, 2008

北砂行(一)美里的网聚

2008年10月3日凌晨4:30

醒来一边梳洗一边想着那一路向北的路程。我该退怯吗?那一条陌生的道路和一众陌生的北砂网友。有点后悔约了美里的网友网聚,因为若不是约好了时间我也许还可以反悔。拖拖拉拉喝了妈妈准备的美禄直到5:20分才开动车子一路北上。

这一次若不是马希图特地在美里号召网聚,我昨晚也不太可能出席古晋的网聚。我一直认为不胜寒仅止于一个网名,网名自然应该留在网上,不该出现在真实的生活 中。也一直到昨天下午我才想到自己身在古晋却将第一次献出在美里,这好像有点说不过去。所谓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说的不就是先、后;內、 外;己、人嘛?但是难道就为这世俗之见?我在大众书局一再思量。我是不是可以让古晋和美里的网友有一个不一样的交流呢?我一个人又能带动两地网友在什么层 次交流呢?带个手信吧!让古晋网友亲笔写一些东西或简单如网名,给美里网友看他们不容易通过网路感受到的实质东西。于是我开始在大众书局寻找适当的卡片。 现在的人大概都不太寄卡了,书局里除了生日卡。。。好像就是生日卡。退而求其次,买了色纸。但是难道让大家像开支票一样在纸上签名吗?回家的时候我又想。 在佳礼论坛上向古晋网友求救,要求有色笔的人网聚时带上。好高兴即时得到高小妹的回应。幸运的是这次的古晋网聚也是相当热闹的一次,这样才有了一张签满古晋人的缤纷祝福带上美里。我八点参加网聚,九点半就走了,因为我必须养足精神开14小时的车上美里。


一路上开车好无聊,我崭新的电话载着最先进的卫星定位仪和最新的软件。这些所谓的崭新、先进、最新让你联想到了什么呢?

A。不胜寒很有钱,买好货

B。不胜寒想在这里炫他有好东西,你没有的

C。不胜寒征服全砂公路全没有问题

D。不胜寒根本不太会用这个仪器


你猜对了吗?

答案是D。因为第一次用,太贪心,同时开着三个定位软件、定位器和3G,结果是整个仪器短路了!而当仪器罢工的时候我还没抵达诗巫。


一开 始我是盘算着早上七时卅分在斯里阿曼吃早餐的,后来古晋的朋友告诉我可以考虑木中,因为我不曾去过。到了木中我开始想念泗里街的猪杂汤,“不就那么百几公 里吗?那不如直上泗里街吧!”我想。在进泗里街镇上和诗巫的分叉路上有一个相当大的新兴小镇,因为是水泥建筑、油漆又完好所以我断定很新。那里有很多咖啡 店也很热闹,看起来就有能力煮出好吃的东西。从这个中途站去泗里街镇是十几公里,进去出来又要花卅多公里的时间。

“我该在这里打尖吗?”停在一间咖啡店前我思量着。已经比预定时间慢了许多,这全是因为司机我不是公路勇士,无法见车超车。

“上诗巫吧!”在诗巫出生的我对诗巫有莫名的感情。我想在诗巫吃干盘、光饼、鼎边糊。

“那。。。诗巫。。。我。来。了。”就那么百多公里路,谁怕谁呀!


我后来知道若赶时间的话,其实在这个泗里街和诗巫的交汇处打尖是最理想的。时间上这里可以容我吃上一顿早午餐。当然,这个想法是我后来迷失在诗巫市內走不出来的时候才悟出来的。


诗巫

诗巫是一座对我来说本该亲切,却是陌生的城市。那里的街道堪比台北市,就是转来又转去。这是因为早期没有好好规划,从来没有想过将来会成为主要的市镇。后来又为了奇怪的理由建了不和谐的建筑在其中。唉!我伟大的出生地竟是如此德性。

人不 食无以维生,到了诗巫我实在饿了,但是我实在不甘心在诗巫吃台湾香肠、台湾鲁肉饭、台湾。。。。。诗巫人真是没有品味呀!怎么都堕落到卖起台湾食物来了? 我的胃绝不在诗巫装台湾食物!我驱车在诗巫市內顺着弯曲的道路巡弋,有大招牌的都是台湾食物。迷失的车行走在迷失自我的城市中。我的意思是我在诗巫迷路了 啦!!只好找了一家看起来比较有诗巫味道的咖啡店,逛了整间店也找不到我熟知的诗巫美食。“炒煮面!”我无奈的叫了一道食物。我可是用福州话叫食物的哦! 老板回我福建话。。。真是没天理!吃饱后问老板诗巫大众银行在那里。

“你不是诗巫人?”老板问了一个令我错愕的问题。说不是,我明明就在诗巫出生,说是,我又对诗巫陌生。真是个烂问题!

“我是古晋来的。”我只好用一个方方正正的答案回答有缺陷的问题。

“你知道福华银行吗?”老板问。

“知道!”我不假思索。

“大众银行就是从前的福华银行。”老板理所当然的回答。

“。。。。。。”我快吐血了,怎么有人这么指点路途的?全砂的人也许都知道福华银行併入大众银行。但是知道了不等于大家就懂诗巫的大众银行所在。

“老板,但是我不知道从前的福华银行在那里呀!”我心里是一个劲的咬牙切齿,脸上只能带着寄人篱下万般无奈的惨白表情。

“啊!那就很难说清楚了,离这里很远的,在砂拉越大厦那里。”没有什么带路天份的老板江郞才尽的给了我最后的提示。

砂拉越大厦在诗巫的市中心,在迷航的当儿我就经过了许多次。

“谢谢你!老板!我到那里路上再问人。”我很感激这位老板,在海中游得精疲力尽的时候,有一支手臂粗的树枝可以稍稍托住下沉的重量也是令人欣喜的。

我 必需找到大众银行,因为我身上没带钱就出发了。出发前一天因为遇上开斋节,到处塞车,提款机也被人提钱提光了。古晋几乎所有银行的提款机都会在假期之前被 提个精光。就是说若明天是假期,今晚就会很多人排队去提钱,凌晨时分一般就已经没钱可领了。我在古晋的前一天是星期四,是开斋节假期。出发的这一天是星期 五,有上班,但是清晨五点钟出发,银行方面还来不及为提款机添钱。我是算准在路上遇到大众银行就可以提钱的。


直奔美里

提了 钱、问清楚了路,从诗巫奔向美里,在实兰沟的道上那公路坏的可以。一开始我见前面的车子行进很缓慢,在我想超车的时候又时而霸在路中央,实在有点不高兴。 看那前面车子行走的路线,那不是嚣张的在路上蛇行吗?走着走着,看看情况不对,怎么路面像波浪一样起伏不定?前面车子避开的是一个个的窟窿。虽然饮恨南市 有短信我要小心这一段路,我还不以为意。这个世界上大惊小怪的人多着呢!但是当我去过老越之后,我知道,当老越人告诉你路很糟的时候,那路就一定很糟糕。 或者那路就根本不是路。。。至少。。。我想城市人也许不会将它称为路。

我放弃了超车的念头,因为跟着前面的车在路上蛇行比一直盯着路上看有没有窟窿明显的轻松。从车上的倒后镜看,这不仅仅是我的想法,也是车后七辆车上司机的想法。


在民都鲁我在两边都是购物商场的地方下车,找厕所,喝了一杯仙草加奶。我知道中国奶有毒啦!拍下这次旅程中的第一张照片。向饮料摊的老板娘问了路向就直指美里市去了。


在美里郊外添了第一次油,那是那里我也没有搞懂。那里有很多像我一样的海拉斯小货车出入。我以为是油田员工,在我回程的时候我才知道那是油棕园员工。因为他们的车装的是使提芬卫廉告诉我的油棕园轮胎。如今我回忆,那里应该是近尼亚石山的地带。


天的脸色开始黑了下来,我的心也被黑暗笼罩。在这里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好消息是卫星定位仪奇迹般地活转了!坏消息是电池气若游丝,在进入美里市时终于断气 了。这个时候我更相信“科技始终来自人性”这一段话。老实说那是一段狗屁不通的中文广告词。中文程度好的人看不真切,中文程度不好的人却看懂了。那应该是 “科技始终配合人性”吧?路在脚下,方向在口耳之间!我运用了手中更值得信赖的科技和人性,拨了第一通求救电话,打给马希图。在打了三通电话过后,终于在 指定的油站见到了传闻中的SkyBlue3335和马希图。不安的心在十四小时后稍稍安定了下来。


美里的网聚

在美 里的文如酒店御下背包,接上电话充电后就随马希图去参与在邻近凯富楼下的热带雨林餐厅举办的网聚。一到那里就得到大家的鼓掌欢迎,这种场境实在让人受宠若惊。这次网聚来的匆忙, 原以为只能勉强凑个四、五人就可以了。事实上却来了十几人,正确数目是十八人。自我介绍从Jamesb开始,他是佳礼砂州网友区的版主,Jamesb竟然 就是他的真名简化。正人君子,四肢很长,皮肤白晳的人。Junkai,我不认识,人说他另有一个网名,也许我会知道另一个网名。可爱的阳阳,坐在我的正对 面,白白胖胖的大家伙。我记得可爱阳阳身边两位朋友是Brandon87和yo~,但是我不记得和他们说什么了。Leo_Lady,一个很好交流的小小个女生,传闻她是瘦身成功的,大家可以问她秘诀。马希图说话短促而快是美里网聚的召集人,她 说她有不少的网名在佳礼,但是我只对马希图有印像。KKCANDY,坐在Leo_Lady旁在帮身边听不清楚、听不明白的人分说,严然是一个调解纷争的人。我只记得我有被轮到自我介绍,但是我都忘了那晚自己说了什么。

聚散有时,身边的人渐渐散去,聊到十二点多只剩下马希图、Jamesb、使提芬卫廉。使提芬卫廉与我走回酒店,约定早上早餐才离开。我也实在累了,洗了澡才看到镜中自己可怖的疲累脸色。关上房里所有的灯,就睡了。 可爱的美里网友。


北砂行(一)美里的网聚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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